这下,流风都听不下去了,立刻捂住了偃窈窈的嘴。
永安帝厌恶地摆摆手。
偃窈窈在呼吸渐渐薄弱的当口,被人拖了出去。
帝王下令:“传朕的旨意,捉拿岳青云!能将他活捉者,赏金万两。带来尸体者,赏金千两。提供有用线索,赏金百两!”
这样的一个高手,能够在京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,将容枝枝抓走,实在是不容小觑。
不将对方抓住处死,莫说他人了,便是帝王也难以心安。
杨大伴:“是。”
小皇帝又对沈砚书道:“相父,朕打算立刻写国书到旻国和昱国,就老太君的死,还有义母的伤,质问此两国意欲何为,并命大理寺卿立刻去寻朝夕遗失的玉佩,您以为如何?”
沈砚书:“可。”
永安帝:“那您好好照看义母,朕先回宫了,改日再来看望,让容太傅一家替相父送朕出去便可!”
容太傅一愣,一时间吃不准帝王的意思。
他们一家三口恭敬地将永安帝送到了大门口。
永安帝开口道:“辛苦容爱卿了,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,义母也救回来了,你们一家便立刻回容家吧。”
他是明白,相父也好,义母也罢,没人愿意见着容家人。
所以好心帮忙处理了。
容太傅面皮一抽,也只得领命:“是,臣告退!”
陛下金口玉,他们一家只得坐上了回府的马车。
王氏一路上都愤愤不甘,到了府上,她便与容太傅开口道:“夫君,我们这个好女婿,当真是糊涂得很。”
“不准我去见枝枝,倒是让那江氏在枝枝的院子里头,来去自如。”
“不行,我明日要再去相府,这会儿枝枝受伤了,正是身心脆弱的时候,我多关心她,才好修复我们的母女关系。”
“这样的好机会,断然是不能让那江氏占了!”
容世泽听着她自私的话,难以置信地皱眉:“母亲,阿姐都伤成那样了,您居然觉得这是个好机会?”
王氏面皮一抽,也知道自己失。
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其他。
便听得容世泽对容太傅道:“父亲,母亲想法有问题,说的话也总是奇奇怪怪的,还是莫要让她去寻阿姐了。”
“我们与阿姐的关系本就已经够差了,若是母亲过去当着阿姐的面,说什么好机会,怕只会让姐夫也跟着厌恶我们。”
王氏瞪大眼,瞪着容世泽道:“你怎这样看我?我便是失,也不过是眼下失罢了!”
“难道我还能当着枝枝的面,也胡说八道不成?”
容太傅这回一点面子都没给王氏:“你从前当着枝枝的面,胡说八道得还少?”
“你还是好好待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头,消停一些吧,莫要节外生枝了。”
想想王氏上回出去发神经,污蔑云雪潇的名声,让自己这个好好的文官清流,也跟着一并被诟病,容太傅就气得想掀桌。
目下哪里还会对王氏做什么指望?她只要不作妖,对自己来说便是晴天!
容太傅说完之后,便回自己的院子去了。
王氏极其生气,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越想越是憋屈:“我堂堂前任首辅之女,为容家生儿育女,伺候夫君多年。”
“如今人到了中年,想去看看女儿,竟然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夫君不给我脸面,儿子也不向着我,我这般日子,过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婆子安慰她:“夫人,您别生气了。如今主君丁忧在家,再加上前头的事情,我们容府堪称是门可罗雀。”
“主君心情本就不佳,因此谨慎一些,免了容家的处境更艰难,也是应当的。”
“您不如耐心等着主君官复原职,那会儿主君心情好了,自就不会继续拘着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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